文/马庆云
1月18日夜间,电视剧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在湖南卫视两集首播。这部电视剧很可能会成为一部口碑两极分化的作品。不喜欢的观众,能够把剧作吐槽个底朝天,而喜欢的观众,则会认为,这部电视剧太适合深更半夜安静地追一追了。目前来看,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是一部具备“现象观察”的剧作。
两集剧情过后,我们可以吐槽之,认为这部电视剧没有一个明显的主线剧情,没有一个快节奏的叙事,甚至于没有过分明显的矛盾冲突等等。前边这些,其实都是当下大量电视剧追求的叙事方式。我们在创作剧本,拍摄影视剧的时候,大多讲求叙事线索清晰,叙事节奏明快,矛盾冲突激烈等等。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这些要素,基本上全都没有。
如果我们按着以往的电视剧创作模板去批评这部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的话,它确实有点“一无是处”了。可是,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存在,只要我们能够深更半夜静下心来,安静地窝在沙发里边,就能品位到这部电视剧独特的味道。叙事节奏缓慢,矛盾冲突不激烈等等,反倒是非常适合这种深更半夜的感觉。
这是一部生活感非常强烈的电视剧作品。当然,这种“生活感”并非是《装台》那样的人间烟火气,而是固守在一种小资情调当中的生活仪式感。最近两年来,一些韩剧也追求这种缓慢节奏下的小资生活仪式感。尤其在没有大冲突,没有大起大落的叙事调性上,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其实是和部分前沿的韩剧相似的。所以我说,这部电视剧应该归为一种新的“现象观察”。
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靠什么来推剧情呢?换言之,靠什么来吸引观众呢?目前来看,这部电视剧靠演员小资生活化的演技表达来推进剧情。挺绕口的,我尽量聊的直白一点。这个绕口的话,可以分为两个部分,一个是小资,一个是生活化。小资这一点,应该比较好理解。比如,在这部电视剧的首集当中,女二号不愿意邀请女一号来家里做客,因为自己和男朋友租住的,是城中村的房子,非常简陋。
可是,镜头一转,女二号开始和男朋友逗乐子的时候,您能看出生活场景的简陋吗?这装修,比很多观众家都好嘛。这其实就是一种小资化的表达。即使最简陋了,也还是小资的。等到女一号回家了,那种真正的优渥就呈现出来了。这是一种低调的优渥,不是炫富式的。越低调的优渥,越对观众产生吸引力。女主随随便便就能弹一首情绪激进的钢琴曲,不显山不露水的呈现自己的高水平。
乃至于丁老师家里,随便就能给人密码,让女一号带着文件进去。而文件里边,竟然是一个离婚协议书。可能不少观众觉得,女主人要发威,打女主了。可谁知,人家女主人让女主去院子里边摘桃子。别墅庭院当中,可以种桃树。比种桃树更可怕的,是人家女主人的小资情调,不仅仅是富裕了,生活优渥了,而且是修养的提高,愤怒了,都不展露出来,都是给自己男人带回去一篮子桃子。
剧作当中,这种“低调的情感奢华”俯仰皆是。我们很多电视剧作品,拍摄奢华,都很会。郭敬明式的“小时代”,遍地都是。但是,这种物质优渥之上的精神优渥,则不少电视剧的创作者注意不到。炫富、炫智商,不能光停留在大金链子大金表上,要上升到一种情感和文化修为上。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这部剧可怕的地方,就在此处,它知道如何炫。这也是最近两年韩剧的一种重要风向。
说另一个,生活化。我们好多奢侈的影视剧,都发飘,不敢生活化处理,生怕一生活化了,就只剩下了灶台烟灰了。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这部电视剧,虽然不拍真正的地面烟火,但它知道,如何要演员往小资生活化场景里边去演。尤其是女主角的演技,确实可以用“不凡”来定义一下。
吴施乐带来的女主角,让人眼前一亮。其实,塑造人物,不仅仅是站在地面上的才有鲜活感,不站在地面上,不演地气的内容,也可以实现另一种鲜活。吴施乐在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当中塑造的女主角,就是另一种鲜活。这是我说该剧可以作为“现象观察”的重要原因之一。直白一点讲,即使是编剧手捏的性格,也依旧可以立体,可以饱满。
这部电视剧当中,女主是有趣的,性格饱满的,演技也是充沛的。我觉得,这应该是剧本角色和演员实现的很好的共振效果。与此同时,也是导演故意追求的一种风格特点。剧作没有什么大矛盾冲突,都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桥段戏。但演员们为桥段带来了演技看点,大家的性格都是有趣的。女主怼上司,女二指挥男友打蟑螂等等,这些生活化的处理方式,是较为高明的。
这部电视剧,是悠缓的抒情诗,更精确一点讲,是凡尔赛体的悠缓抒情诗。我这人,其实不喜欢用国外的比喻内容。像咱们当下讲的“凡尔赛”风格,在北宋初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在北宋宫廷文学的风格当中,都有类似的存在。北宋经常搞宫廷春晚,赏花钓鱼宴没少搞。那里边搞出来的诗歌文学,可比“凡尔赛”们更“凡尔赛”。这又是题外话了,属于低调炫知识的层面。《当天真遇见爱情》就是我这种炫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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